朗木

行路远(八)

      安庆王还是起身走出了房门,负手看着眼前的少年,七年了,已经七个年头了 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易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成长为他捉摸不透的模样,他甚至在记忆中都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孩子的音容笑貌,因为他从来不会像寻常父子家那样对易远,而易远幼时沉默寡言,不会像长子那样讨好自己,更多时候是易远晨昏定省请安跪在远远的地方,和几乎一直低垂的头颅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如今亦是如此,少年的身影单薄却坚强,日天已经落下来了,一层暖黄色的光影打在他身上,还是看不清他的脸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太阳落山了,可是他的孩子呢,归家了吗,战事早已结束,入帝京快月余却不见他来见见自己这个父亲,还称自己为上官,安庆王静静的看着,当初仅12岁的易远只因要为自己的母亲求一个牌位入宗祠,却被父亲狠心扔去北疆数年,生死由命,不管不问,他,为何不肯示弱呢?

        易远此时早已意识模糊,寒气在眉毛,睫毛上凝了水汽,双膝也麻木多时没了感官,不知道安庆王在廊下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有侍卫来报“王爷,府外来了一个姑娘,说是找二公子,前日已递了拜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安庆王皱着眉“一个姑娘?找易远做何?”

  侍卫如实交代“那姑娘自称阿林,说二公子自会知道,其他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下去吧,先把她请过来”安庆王摆了摆手,心道“好你个易将军,竟把人家清白女子勾到王府里来了,这些年在军中就学会了这些市井手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阿林跨进院子甫的一下看见雪地上的身影,心中一惊,

      是阿远,他怎么了,加快了步子到正厅里,“太医院正九品管勾陆海番之女,陆阿林,拜见王爷,问王爷安”阿林满心焦急,这数九寒天,阿远体内还有寒毒,再这样下去身子肯定熬不住,余光去瞥易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免礼,请饮茶陆姑娘,这大冷的天不在家中侍奉父母,尚在闺阁的女子,跑来我安庆王府,可要叫京中人笑话了,姑娘的声誉还是要为陆官勾思虑一二!”安庆王说着却不看向阿林,只盯着屋外地上的易远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,小女此次叨扰府上,是小女的错处,可是阿远他身上还有伤,万不能再跪下去了,请王爷看在他征战多年,……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阿林却哑声,阿远不会让她这样说的,心一沉站起身来,对着安庆王行叩拜大礼“求王爷网开一面,阿远真的会熬不住的!”

       可是头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,阿林却不敢起身只能继续劝说“阿远他身上有伤!王爷为人父难道不知情吗?求王爷宽宏大量!”

       他身上有伤吗?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为何进京月余太医院的例行问诊没有脉案告知?

      他是不是又撒谎?像当年那样用苦肉计去一次次欺骗自己?

       安庆王在脑中与自己做抗战,这个孩子11岁之前虽然少言,却一出口就是谎话连篇,如今过去这么些年,他与他,又有任何信任可言?

   小剧场有点“甜”宝子可自行食用啊哈哈哈,发不出来了就放在里边了,看后面能不能再发,能发的话还是发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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